老人和养子船上过年:“水上吉卜赛人”的春节畅想

利亚妹在船上准备做饭。

梁五堤在船上洗澡换衣。

广西新闻网记者 欧其锦

1月25日，大年初三。北海外沙港里停泊着数百艘渔船。渔民们都上岸回家过年了，把船托给了常年居住在船上的一位妇女帮看守。

守船人叫利亚妹，从岸上走到她的“家”颇为曲折：先从两米高的木梯爬下海堤，再踏上两块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沫板，经过两条“退休”的老船，最后才到了她的家。10多米的距离，要晃晃悠悠走好几分钟。

59岁的利亚妹是一位疍家渔民。她这条渔船大概6米长，两米宽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，电话、煤气、电饭锅等一应俱全。12年前，利亚妹由于患上风湿病未及时医治，导致双腿残疾，除了一年前由家人背到北海市区办理残疾证以外，其他时间都待在渔船上。她在船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节。

利亚妹出生在船上，没进过学堂，从小就随着父母在海上以打渔为生。她在25岁那年结婚，但两年后丈夫在出海打渔时意外去世。她没有再婚，收养了一女一子。自丈夫去世后，利亚妹就没有再出海打渔，平时在狭长的外沙港里摆渡一条小船卖糖水。37岁那年，她开始替人看守打渔回港停泊的渔船，一守就是20多年。

疍家人居于舟船，逐水而居，漂泊无定，被称为“水上吉卜赛人”。在北海，利亚妹是还住在船上为数不多的疍家人之一，外沙港现在就只剩下她一家。“台风来了，也只能住在船里，晃晃悠悠又是一晚上。”利亚妹称，这些年来她经历了数十次台风天气，多数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船上。这几年，打渔挣了钱的疍家人都陆陆续续到市区买了房子，过年过节都选择到岸上与家人团聚，可利亚妹一家还在留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