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后,请把我埋在尖峰岭”
尽管家离哨所不到5公里,但22年来,他在家里住的时间总共才20个月,平均一年不到一个月。
“只有在哨所住才感觉到边境的安宁,心里才踏实。”他经常对家里人说。由于很少回家,陆兰军每次巡逻路过家门口,年幼的儿子都会跑出来,抱住他哭喊着不让他走。儿子哭得撕心裂肺,为的是想让父亲停下来多陪自己一下。陆兰军何尝不是这样想?可是孰重孰轻,他心里非常清楚,每次他都咬咬牙,甩开儿子,继续前行。
结婚十三四年,陆兰军要让妻子过上好日子的承诺没有实现一个。陆兰军家里只有1亩田、4亩松林,有1女1子和干农活的妻子,就靠割松脂和他每个月1000多元的收入生活。
2010年5月,陆兰军家的松脂被偷了50多公斤,价值1000余元。妻子给他电话后,他正在巡逻,半个月后才回家。面对妻子的数落,陆兰军一言不发,只感到十分内疚和无奈。扛着钢枪,守得住边防,却无法守住自己的几亩山林。
对于家里用钱,他很“抠”,从未帮妻子或儿子添件漂亮的衣服,总是说有穿就行。而对于哨所用钱,哪怕是借钱,也要垫上。他任哨长当年,哨所最基本的水电都无法正常供应。他自己掏钱买了12张办公椅,4张办公桌,买了600多米的水管和相关材料,给哨所引来了自来水。接着,又掏钱买了一台1000瓦的微型发电机,搞“小水电”,电线由镇武装部提供,陆兰军带领全所民兵拉线。那两年,他一个月才250元的工资。直到2001年,农网改造后,哨所才用上“大电”。
2008年9月25日,一场大雨山体滑坡,巨大泥石摧毁了旧营房。在重建营房时,路只通到营房下100多米。承包商说,要花7万多元才能请人把建材搬上来。“我们自己动手!”陆兰军决定,全哨所民兵义务投劳。除了执勤,花了3个多月才搬完。每位哨兵为国家节约9000多元。
20多年来一直在潮湿的环境工作,陆兰军已落下风湿病、颈椎病和骨质增生,右腿稍萎缩。但陆兰军依然每天带着哨兵们站岗、放哨、出操、巡逻。
他曾和老搭档、当了21年哨兵的韦胜才两人相约:死后埋在尖峰岭上,伴随着战友继续站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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